叶子以为荷风会像自己那样牵挂对方,所以满怀期待他的出现。只是,他刚出现,叶子就失望了,因为荷风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虽然也曾认识,可是总觉得荷风做得不够好。两人隔了这么久没有见面,理应说着关于两个人的话题,他带着个外人出来算什么呢?
(六)
叶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在心里发了一小下牢骚就恢复了平静,见到荷风的喜悦漂上心头。确实是啊,比起两地牵挂,能够见到就好。或许荷风也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才会把朋友带出来的,叶子相信荷风也是和自己一样希望二人世界的。
他们走进餐饮店,那天碰巧是周六晚上,店里几乎满座。还是叶子够机灵,一看见有人离开就转过去,她走过去的瞬间还有两个男生与她一同起步。叶子用迷倒人的笑容跟那两男的说,我比你们早一步哦!两个男的便坐到了隔壁的桌子,他们偶尔目光相撞,荷风和他朋友看着叶子的表情也都觉得格外的搞笑。那一次,叶子第一次看到荷风不一样的笑容,那是一抹真正纯真的笑。不过,笑里面没有过去的熟悉感,叶子有些失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们三个人闲聊着,都是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说着遥远的天,深沉的地。叶子不喜欢这样的话题,一问一答的形式让气氛变得另类尴尬。但是,面对的是荷风,便也跟着他的旋律继续接下去。
时间很无趣地过去,叶子沉默着喝奶茶,然后听着他们同样静止的声音,无语。叶子多么渴望荷风会问起她工作的事情,或者关心一下她的身体,因为那时的叶子还带着病。女人都渴望男人能够把本来很小的问题看大,就像叶子的同事那样,觉得不吃一顿晚饭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一个关心的问候,女人就能够感受到来自爱人无限的爱意。叶子期待荷风能够打破沉默,然后关心一下她,然后她要告诉荷风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让荷风心疼一下。只是,荷风目光游离到叶子追不上的地方。那样的眼神,像初见时一样,在缅甸中掺着陌生。
正当三人都陷入很深的沉默时,叶子和荷风共同的朋友——星星带着一男一女三人走过来。回忆起来,荷风和叶子的相识全靠星星的牵线,说到底星星是他们的媒人。
(七)
原来,荷风认识星星带来的一男一女,他们很快久聊到了一块,说着叶子听不懂也不认识的事和人。叶子,看着荷风和那个女的闹到了一块,深切地感受到荷风冷落自己的语气。
那女的说要去荷风的家吃饭、休息,荷风也点头答应。两人热情地闹到一块,旁人很容易就误会他们是一对。叶子的身体开始不舒服,桌面上的奶茶也被无聊的她喝完,她目光四周扫射,想要找到一点可以吸引注意力的东西,可是除了全场陌生人,她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的荷风,仿似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他那么陌生,那么无礼。
叶子说话声音不大,当她转向星星说话的时候,才知道荷风和那女孩聊天的声音覆盖了自己,而星星说的话也很大声,响亮的声音将叶子隔离到另一片天地。
叶子低着头,因为她察觉到她与荷风之间出了问题。但是,她很快就开导了自己,因为荷风暂时还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所以叶子也宽宏地放开了心,静静地听他们说话,嘴角一直保持一弯甜甜的笑。
后来,听说店外出了事故,然后星星和朋友都出去了,终于剩下荷风和叶子两个人。叶子以为,荷风会问起自己什么事,最起码会问到去他家后的感受。可是,荷风没有,只是轻描淡写地问叶子什么时候回去,问话的时候眼睛在看着别处。
叶子,心里觉得有块石头重重的压下来,这个荷风哪里是自己认识的呢?叶子不想再与他待下去便说要回去。以前荷风说什么都要送她回去的,此刻一个字都不提,只是说让她自己小心一点。
(八)
叶子心里很难过,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她多么希望荷风会送自己出来,结果只是一场奢望,荷风早就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开。
叶子打电话给同事,他说自己刚好办好了事,几分钟就到。叶子知道同事去办事的地方很远,他能够几分钟赶过来,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使用了超人的速度;第二是他早就在附近等候。
见到了叶子,同事第一时间就问叶子吃过东西没。叶子泄气地摇摇头,说自己没有胃口,她说想要回去休息。结果,同事硬把她带到了一家菜馆,知道叶子最近身体不好,于是给她点了许多清淡的菜。
同事是个天生乐观的人,他很快又将叶子带入了笑声的乐园里。
叶子嘴里笑着,心里还在想着荷风,始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把手机握得很紧,还特地上了QQ,希望荷风会看到她,会关心她是否已经安全回去,或者会跟她解释什么。然而,一切都没有。那时候,夜渐渐的深了,时钟不知何时指向了凌晨零点。
回去的路上,同事的车子开得很慢,特地让叶子欣赏深夜的月色,也吹吹夏夜里淡淡的清风。叶子,喜欢在静谧中享受安逸,这样的夜她甚是喜欢。只是,荷风把她的心全然俘虏,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尽管她心里知道此刻的月色比去荷风家回来那晚的还要美,她仍然无法说出一个美字。
同事把叶子送到宿舍门口,然后说要回家,叶子才恍然发现同事和自己根本就不同路,回公司是同事专程做的事。叶子哑口无言,无边的感动堆满了她的思想,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进了宿舍坐了一会,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手机突然响起。满怀希望的拿起手机,发现只是同事打过来道平安和祝晚安的,心里又回归失落。叶子想给荷风发个信息,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去关心荷风,看着手机安静,心里乱如麻。
那天晚上,叶子登上QQ用手机敲了许多文字,眼睛早就困得不行,而她仍然坚持。她忘了最后是怎么入睡的,只记得那一整晚荷风什么也没有问起,也没有打个电话或发信息给她。
(九)
时间不紧不慢地又过去了十天,过去与荷风一起的甜蜜像是一场梦一样醒了、碎了。荷风不知是人间蒸发了还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的默默无闻,叶子的生活每天都在饱受折磨中度过,而荷风却不知在做着什么,有没有想过自己让一个女孩子承受了无比沉重的折磨。
那段时间,叶子在面对感情的失落的同时,工作也给了她新的烦恼。她要被调到离荷风很近的市区工作,那边离自己的家很远,这意味着她要找地方住。叶子左右为难,但是想到离荷风近了,也许两人的感情会有所变化。叶子,自以为是距离让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叶子去新公司报道的下午,同事无意间得知叶子要离开的消息,心里焦急地发信息给叶子确认。当叶子告诉他这是事实的时候,同事整个下午都没有心思上班。他利用公司的一些次品陶瓷块,凿了一个心形,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缘”字,另一面写着“一叶知秋”。当心形送到叶子的手上时,叶子突然不舍得离开同事了。
直到那一刻她才想起自己连同事的名字都还没有记住,而同事却为了她做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谢谢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健忘的我又给忘了你的名字。”叶子不好意思地对同事说。
“不是,是我的名字比较难记,这样吧,你是叶子,而我是叶子永远的归宿,你叫我大地好了。”同事笑着说,那弯成一条线的眼睛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哪里有这么逗的名字呢?不过大地也不错,够大,哈哈!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地兄弟了。”两人四目相对,笑了,笑声覆盖了整个世界。
(十)
叶子去新公司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是四天之后。她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荷风,让他也开心一下,因为以后两人见面的时间就更多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妥,因为这将近一个月里,荷风从来就不曾联系过她。
叶子转过身,看着正在忙碌的大地,他虽然没有荷风的帅气,也没有荷风的文静,但是多出了几分活泼和开朗。在大地的身上,她能看到一个乐观豁达的写照,大地好像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伤心事,总是能够说着很多令人忍不住发笑的话。叶子有时候会陷入悲伤,但是跟大地认识的这段时间,她似乎都不曾完全地陷入独自的沉思。大地就像一缕阳光,每天都普照叶子的人生。
大地想要给叶子设宴饯别,祝愿她步步高升。但是由于工作的安排,始终没有合适的时间,但繁忙并未能阻止他为叶子做事。最后,他选择了他要上十六个小时班的那天,那天他们白班转夜班,因此有了晚餐的时间。那天晚上大地和他的好兄弟做了很多好吃的菜,也备了小酒,三个人开怀地享受那顿意义非凡的晚餐。
心里惦记着荷风的叶子,做什么事都会无端走神,她看得出来大地对她的好有深层意思,却什么也不曾表达。总是在给荷风找借口,找理由。荷风改变了叶子,原本可以居高临下享受别人关爱的叶子,为了一个荷风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原则,她做了与自己定下的爱情规矩相违背的事情。她确定要为荷风改变自己,可是,荷风却让她活得不清不楚,假若是死也是不明不白。他什么都不说,一直没说,叶子还能忍受,还能给他理由。
叶子去新公司前,大地送了一份礼物给叶子,那是一盘娇嫩的玫瑰花。曾经听说过,假如为爱的人种玫瑰,如果玫瑰开花了,证明他们的爱也能够天长地久。叶子捧着漂亮花盘里的花,看到小小的花蕾,看到了两个幸福的身影。一个是叶子,另一个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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