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蛋蛋 于 2023-8-22 23:23 编辑
我记得我20岁的时候,在教导队那段日子挺闲,那时候人生很迷茫晚上去图书馆把读过的《挪威的森林》重新翻出来,只为了读一句话——「我总以为十八岁之后是十九岁,十九岁之后是十八岁,二十岁永远不会到来」——我到二十岁的时候,才对此深有感触。于是,我哭出来,因为我再也回不去我的十九岁、十八岁,甚至更年轻的岁月了。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像风啊,云啊,烟火啊一样,一夜之间,通通离我而去了。我觉得我的世界一下子黑掉了。我在无数个难捱的昼夜,受情绪驱使,写下对过去和自身的总结: 站在20岁的边缘,向前回望自己,乖戾、叛逆,性情暴烈又柔和,我对很多拖沓沉重的规则表示抗拒,它们干涉我的生活。那些日子是我不愿回想却真实发生的,岁月贫瘠,落寞频生,过去种种遭遇如同永久性纹身刻在我身上,不断生长,最终成熟,成为生命中独特的印记,也成就了一部分我。 我曾经一度讨厌这样的自己,然而现在,我很怀念她,非常非常,我错乱地怀念上来自错乱时空的自己。我爱那个自然的、勇敢的、整日穿梭在山林和溪丛的我,我爱那个自幼反叛的、冲动张扬的、一身劣性却毫不避讳的我。 十三四岁时,我还不会为失恋感到难过,热衷于读三毛和青春类杂志,讨厌数学和英语;并且极端自我,时时与亲人对峙,渴望逃离不完整的家庭;我成天跑进墓林、溪流或荒野疯耍,不顾道德,不惧危险。 十六七岁时,我拥有一个爱人,那时候我不羡慕“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年代。我们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分享琐碎的日常,乏味、无趣的事情因情爱而永远显得生动活泼。那时候我的生活里只有她和春天,永不回头,一起憧憬美好的未来。 十八岁时,我终于离开了小镇和县城。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入伍--云南。在之后的日子里,我遇上最有缘分的战友们,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我们谈理想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吹牛逼。后来我开始逃避现实,在自由而无用的理想里沉溺,每天给自己画饼,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二十岁这一年里,我失去了许多个我,也失去了许多来自自我的、人性的、纯真的品质;短暂地周旋于暧昧和滥情当中,重新定义男女之爱,在酒精中复活;渴望消失,去与星辰大海作伴,渴望永恒的浪漫和自由,却丧失了不顾一切的胆量,也因此我陷入了半是荆棘半是沼泽的囹圄之地,像一头困兽,无限孤独、焦虑,四处打转却始终找不到出口。我变成了一头只会原地打转的兽,原本它是那样勇猛,它可以冲破桎梏,现在不是了,我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下子黑掉的。 后来我告诉自己:每一个成长阶段就像一场感冒,其中过程是很难受的,但经历过后,就会对一些糟糕的事情或者一些情绪免疫了,这是一个不断消耗,不断麻木的过程,如同三岁时你被石头绊倒了会大哭,三十岁时你只会站起来,拍拍裤腿,然后继续走下去。所有的事都是这样的,最后你会发现,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包括死亡。
我从小任性、散漫,听不进大人的劝诫,在该好好学习的年纪谈恋爱,该为前途操心的年纪去别处游荡,幻想理想。我不认为「在适宜的年纪做适宜之事,最好还须事事有所成就」的人生是标准的、成功的,也不认同标榜着标准化答案的大道理,我相信「准确,一定意味着驳杂」。 我也相信,也希望30岁之前,我可以成为我想成为的人,有钱不会为了生活而难,是我想成为的,而不是大家所希冀的,那种人。 那晚上我站在楼顶的天台俯视绿野茫茫,仿佛我拥有了世界,等迟来的风抓住我,撞碎我,然后我被蒸发掉了,我也拥有了轻飘飘的人生。-----至自己20岁前的青春 最后的最后回忆总是美好的,可现实确实残酷的。前几天总刷到你的抖音,我给你点赞,可能你也看见了, 把我拉黑了几天,后来又把我拉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意难平。 之前我们偶遇了2次,你头也不回的,骑着电瓶车就走了。我看到了你,你也看到了我。可能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人生,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互不打扰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还是要谢谢你,在我懵懵懂懂的时候 有你的出现 世界都变得那么亮。 希望你在我的记忆里,也是那么美好。好吧 以后互不打扰 彼此好好生活-----至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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