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一直都没来得及给自己的文字安个家,今天难得有心情坐下细细品味却没有了往日的豪情,剩下的只是一声轻叹:“他人笑我太痴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今时今日,坐下后才发现原来早早的,仅剩的一点文字已在芳华中流逝,空洞占据了整身心。原来经过时间的洗礼人非物亦非,走在熟悉而陌生的街道,看着街旁的灯红柳绿,才发现变的是我,也是我的心境。时间如流水,承载了20多个不眠秋冬,也冲走了心中唯一的那份重量,得到的仅是一声轻叹:“逝者如斯”。
想当年羡慕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的不羁,倾心槱森:“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沉溺于望舒:“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的情长,更深陷在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情怀。
现在再回首,往事幕幕都消逝在灯火阑珊,不由得一声轻叹:“人非物非,人非物非”!
这个世界太吵杂,没留下一个让人清净的地方。
我想静坐在普陀禅寺倾听第一声佛号响起;我想依偎在漠河的哨所墙旁看到第一缕干净的阳光我想去喜马拉雅品尝最圣洁的泉水;我想在耶路沙冷哭干我浑浊的眼泪。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这个污垢的灵魂换取一次拥抱上帝的机会;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这个冷漠的心选择一次圣僧的洗礼;如果可以我愿意……太多如果,太多如果。
尘埃散尽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一个尘埃,微不足道沉浮于世。
多年游荡我已没了当年的壮志,多年游荡我已没了当年热情,多年游荡徒增心中伤悲。一声叹息,叹消散处看不见自己那个真实的影子。
一曲“凄凄惨惨戚戚”怎能独白,一首“江枫渔火对愁眠”怎能明了。一声叹息,叹我不是那个东海旁的曹操,也不是挥斥方遒的润之。我只是我,一个叹息的,喘不过气来的我。一声叹息,有谁能懂?
繁华落幕,谁能允我一声叹息。
戴忆川札记
2012.01.12 |